拨通了那个无比熟悉的号码,向手机那头的人汇报道:“是我……少爷他……是的,好的,明白!”
电话那头的男人,微微的轻抿一下嘴唇,笑容几近邪魅,“我的儿子,考验从此刻开始。你,准备好了吗?但愿,你能比我幸运,也比我懂得坚持……”
天色渐渐暗沉,迹部依然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接到家里报告的森田管家急急忙忙的朝着迹部所在的方向小跑过去却又在快到他身边时猛地止住了前进的步子,他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个可以告诉少爷这个消息的合适时机。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迹部忽然出声了,“发生什么事了”?“少爷,家里通知说,夫人来了……”
“是吗?!我们回去吧。”迹部沉着脸坐上了车,眼睛直瞪瞪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迹部回到家中时看到的依然是记忆中不变的画面,安坐在大厅沙发中央打扮得珠光宝气的陌生的母亲,看到她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用鄙夷的口吻在迹部宅里指手画脚。迹部没有再见到阔别n年的母亲的欣喜,只有噩梦再次降临的疲惫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解脱感。
“母亲!”迹部仿佛把自己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的自己陪着眼前这个女人作戏,上演着一场母子多年未见十分想念的闹剧;一部分的自己则是在冷冷的分析批判着她演技的拙劣,漏洞百出。
夜已深沉,迹部却没有丝毫睡意。他端着一杯无酒精的香槟,随意的披着一件浴袍,胸口大敞姿态风流的倚在阳台的墙壁上,凝望着夜空中的残月,时不时地抿上一小口香槟,眼波流转间,你会发现他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呲!”他突然低声笑了出来。“这么多年了,她还是那老一套,一点长进都没有,真不知道本大爷怎么会有个如此愚蠢的生母。好在本大爷的智商不是遗传于她,不然迹部家早该倒了……”
那个女人,是的那个女人,她不配本大爷叫她母亲。她还以为说几句想念本大爷,假模假样的抹几下眼泪,本大爷就会同以往一样随她予取予求!如果只是要好处,看在她好歹生下了本大爷的份上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给她也无妨!可惜,她的手伸的太长了!想起管家刚刚向自己报告的,自己安排在手冢身边的护卫发现有可疑人士在调查手冢,再结合她今天的举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了tezuka头上,真是作死,本来还想放她一马的,现在嘛,哈哈……
一股战意涌上心头。她就是自己与手冢之间最大的障碍。把她这个添乱的解决之后,自己就会去找手冢说清楚,谁也别想抢走属于我迹部大爷的人。
随即又一转念,呵呵,原来,他早已不是那个眼巴巴渴望母爱却求而不得的孩童了,也已经跳出了一定要得到父母认同的执念,他找到了独属于自己的温暖!此时的他,只需要对那一个人执着,对那一个人负责,真的好轻松啊!真不明白,这么多年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傻?!
接下来,要赶快把这个女人打发了,全国大赛迫在眉睫,本大爷没时间和她玩了。
早在她忙着和情人约会把年仅3岁的自己一个人丢在餐厅等到天黑时,在他4岁生病想见她,她却趁机以此为要挟向爷爷为她的情人索取好处时,在她一次次向自己套取迹部家的机密时,在她不停地用母亲的名义给我这个所谓的迹部家的继承人安排各种相亲只是为了给她情人的事业铺路时,自己就不该再对她抱有任何期望了……而现在她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手冢头上,真是嫌日子过的太好,自寻死路呢……
对付这种人贪得无厌的人绝不能手软,就让她试试本大爷的手段。嗯哼,要怎么做才好呢!?啊,就让她回到瑞士她情人的身边吧,然后,一步都不许他们再踏出来!真是个绝好的主意,算是自己这个做儿子的敬上的最后一份孝心……
有时候人类的确很奇怪,执着了许久的念头一旦放开,往往会走向另一个极端,迹部就是这样。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着手去实施自己的计划,脑中设想着那个女人以后的各种凄惨模样就感到格外的开心!
此时的我并不清楚迹部的挣扎和算计,这段时间连续的忙碌,一直以来都在透支的身体已经在闹脾气提起抗议了,即使我发现时就立刻用乾坤珠进行修复,身体依然有些承受不住,总会感到特别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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