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是舒尔卡等人没想到的,德军“三号”坦克虽然在雪地里时速只有15公里,但它们下定决心要与苏军打近战,全速前进下仅仅只用一分钟就从烟雾中闯进了苏军坦克阵型。
于是枪声和炮声很快就响了起来,德军坦克的航向机枪疯狂的扫射,同时主炮则转向“玛蒂尔达”坦克的侧装甲然后“轰”的一声将其击毁……这就是德军坦克乘员的素质,他们几个乘员各施其职使坦克同时对付步兵和敌人坦克,并且还一点都不慌乱。
从这方面来说,德军采用近战的战术还是正确的,如果苏军此时真的只有“玛蒂尔达”和“M3中型”坦克的话。
因为这其中唯一能击穿“三号”47MM装甲的就只有M3中型坦克的75MM炮,M3中型的另一门主炮只有37MM,甚至比不上“玛蒂尔达”主炮。
但M3中型的75MM炮由于射界窄,近战几乎无法发挥作用。
于是,此时的德军打到这里就应该胜局已定了。
冯.冯克少将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在步话机里兴奋的大喊:“干得好!士兵们,他们完蛋了!”
但话音未落,几声爆炸过后马上就有几辆德军坦克被摧毁。
冯.冯克少将这时就感到有些奇怪。
就像他之前所说的,如果敌人是用炮火摧毁德军坦克的话,那么现在敌我双方坦克已经混在一起,炮火应该失去作用才对。
这也就意味着……发挥作用的可能不是炮火!
那又会是什么?
坦克炮?
“怎么回事?”冯.冯克少将问:“他们的坦克能摧毁我们的坦克?”
“将军!”在前方指挥作战的乔纳斯上校回答道:“我没有看到敌人坦克炮开火!”
“那是什么?”冯.冯克少将大声问:“是什么摧毁了我们的坦克?!”
“我不知道!”乔纳斯上校回答:“但他们的确可以……我们的坦克正在遭受攻击!”
火箭筒与炮火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它们在敌我坦克混成一团的时候依然能发挥作用。
因为对于步兵来说,体积庞大的坦克十分容易辩认,尤其德军坦克的侧面还印有一个黑色的“十”字。
“那黑‘十’字简直就是一个靶心!”哥萨克在战后说道:“它给了我们一个瞄准的标识,不过你最好不要瞄‘十字’,而要瞄它的下方!”
哥萨克此时已升任排长。
这是舒尔卡意思,虽然他担任排长有许多人反对,其中包括指导员。
“上尉同志!”指导员说:“我们都知道库济亚是个怎样的人,他拉帮结派、欺凌弱小,如果让他当排长……哥萨克帮只怕会骑到其它人头上了!排里的战士都认为这不是个好主意!”
“我知道,普卡雷夫同志!”舒尔卡回答:“但是,哥萨克拉帮结派何尝又不是一种组织能力和团结能力呢?”
“什么?”
“哥萨克帮唯他马首是瞻是吗?”
“是的!”
“他战斗素质相当不错,是吗?”
“是的!”
“在他的指挥下哥萨克帮也打得不错,是吗?”
“是的,可是……”
“这就够了!”舒尔卡说:“我们需要这样的排长!”
“可是他无法服众!”指导员说:“排里有很多人都被他以及哥萨克帮欺负过!”
“如果他做不到的话,我可以换别人!”舒尔卡说。
“好吧!”指导员摊了摊手。
不过从指导员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并不认同舒尔卡的这次提拔。
为此舒尔卡也问了哥萨克。
“有很多人不同意你当排长,因为他们认为你会继续让哥萨克帮欺负别人!”舒尔卡直接了当的问:“你会吗?”
“不,我不会!”哥萨克很干脆的回答:“因为我如果是排长,就意味着他们都加入哥萨克帮了,我会带着他们欺负别人,尤其是德国人!”
舒尔卡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果然,在哥萨克任排长以后就没有了哥萨克帮欺负别人的事。
哥萨克俨然将自己看作是帮派老大,他的部下则是小弟,小弟与小弟之间事就秉公处理。
至于排以外的人……其实每个排长、每个连长,甚至舒尔卡自己都习惯于护短,毕竟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不护着他们又能护着谁?
所以,很多时候应该从另一面来考虑。
不久前舒尔卡还下定决心要把哥萨克这个班长给撤了,没想到现在不但没撤反而给他升了官。
哥萨克做为一名排长原本更应该带领部队打仗,不过他似乎天生对“巴祖卡火箭筒”有好感,于是自己背着一门火箭筒上。
事实证明他这想法是正确的,哥萨克打火箭筒全凭手感……这或许是他长期使用冲锋枪时练出来的,打冲锋枪也常常是靠手感,因为这玩意精度差,而且有时还端在手里扫射。
换成火箭筒后哥萨克同样也是这样,感觉它的重量在背上,想像着它脱膛而出的轨迹,然后一扣扳机,“啾”的一声,火箭弹就直奔目标而去。
这场战斗,哥萨克一个人就接连干掉了三辆坦克。
这要是在以前基本是不可能的……一名步兵干掉了三辆坦克而且还活着。
但是,有了火箭筒并且还是在坦克混战中,这不可能的事就变成可能了。
这时德军乔纳斯上校似乎发现了问题所在。
“我看到了,将军!”乔纳斯上校说:“那是一种单兵武器!”
“什么?”冯.冯克少将没听明白,或者是听明白了却不敢相信。
“摧毁我们坦克的东西!”乔纳斯上校说:“不是火炮,也不是坦克炮……是一种单兵武器,他们扛在肩上发射的火炮!”
“单兵武器?你确定?它们可以摧毁我们的坦克?”
“是的,将军!”乔纳斯上校回答:“我确定,它看起来像是火箭筒,因为有一条很明显的……”
“轰!”的一声,步话机那头就没了声音。
“上校,上校……”冯.冯克喊了几声没听到回音,然后他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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