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用了三天三夜到达了西夏,他并不知道此刻辽国正在秘密筹备对宋国的战争,自己的兄弟段誉已经登基为大理皇帝。
西夏都城西京西平府,江南来到了皇宫宫门前,大呼,“告诉银川公主,她的夫君回来了。”
西夏皇宫上下沸腾了,现在全西夏谁人不知道,银川公主在等她的夫君回来。
一路畅行无阻,江南被侍卫引领到了一座大殿等候,看帐中桌椅摆设,显然是皇宫里接待贵客之处,又有侍女送来香茗后退下。
如此等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外间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响,隔间的门帘挑起,令江南眼前一亮,自帐外,走进来一名雪白戎装的秀美少女将军,其戎装款式精美,配上一双雪白长筒军靴,这位少女将军英武高贵,隐隐又有皇室公主的甜美,只是冷若寒霜,如冰山一般,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掀账帘的是一位侍女,在少女将军进账时,旁边太监叫道:“银川公主殿下到!”
江南自起身拱手见礼,看到江南,冷若冰霜的少女将军顿时被融化了。
“江郎,你让我等得好苦!”,银川公主用丝巾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江南面前。“你这一去就是三年,这三年我是四处张榜寻你,只知道你去了逍遥派,后来便不知踪影。”
“清露,我当年去了逍遥派便想回来迎娶你,可谁知误入一处悟道圣地,我的一瞬间,没曾想世上已经三年。”江南解释说。
“当真有此种悟道圣地?人家才不信,你不知道跑哪里去躲了三年,净编些胡话来骗我。”银川公主答道。
江南心想,这位面光脑说出来恐怕公主也不会相信吧,不如这样,想着便说,“清露,你看。”说完便大手一挥。
李清露只觉得头眼一花,眼前的景色不停变幻。等到那种头晕的感觉消失,睁眼一看,刚刚自己还在皇宫大厅,愕然发现,自己此时身处在一处绿草如云的世界,不远处,巍峨高山耸立,远方,碧海蓝天一线,在最中心,有一处古色古香的四合院,上面端正写着二字“江府”,只见江南此刻就在自己身旁,笑道,“夫人,且随为夫进府中一看。”
真正让李清露震惊的还在后面,当看到这个600米见方,占地3.6万平方米的四合院里,室内竟然亮如白昼,屋顶有一种光源,能够发出太阳似的光线,还有那些摆件、厨房厕所的电器,自己虽然贵为一国公主,可是从来见都没见过。
李清露难以压抑自己内心的震惊,难道江郎此去误入悟道圣地变成了神仙?所谓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所以他觉得没离开多久,自己这边已经过去了三年。不由得开口问道,“爱郎,你这是成仙了吗?”
江南嗤嗤一笑,“傻丫头,成仙还差得远,不过比以前厉害多了,你不是自诩尽得你皇奶奶李秋水真传吗?全力打我一掌试试?”
提到武功,李清露自然是十分自豪,自己就算比不上江湖上的萧峰等人,在女子中也是一等一的存在,也就比自己皇奶奶李秋水略逊色半筹罢了。
说道,“爱郎,我知你体内有百年内力,可是我的一掌也不容小视。”
李清露知道自己这种程度的攻击是伤不了江南,便放心大胆的一招天山六阳掌打在江南胸上,没想到这一掌虽然没用全力,但是也蕴含自己六七成威力了,李清露与江南接触的一瞬间,感觉就像打在一个巨大的气球上面,而这个气球是无比的坚韧,自己的掌力瞬间反弹回来,被震得连连退了几步。
江南忙上前扶住李清露,“怎么样,我现在武功是不是更加精进了,我敢说,现在我就是下第一。”
听着江南大言不馋,李清露吐了个鬼脸,说他不要脸,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觉得自己爱郎真是有本事,自己的如意郎君果然是一个盖世英雄。
江南又一挥手,便和李清露一起又出现在了西夏皇宫之中,江南对她说,“这是为夫炼化的一处仙宫,现在我修为太低,还不能自如使用,不过可以把东西放在里面,也算神仙手段了,你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就连你父皇或者是皇奶奶也不能说。”
说道李秋水,李清露顿时神色有些黯淡,“皇奶奶,已经仙去了。”
原来李秋水在料理好皇家内务后,深感对不起无崖子,当年自己做出与丁春秋私通合力把无崖子打下山崖之事,后悔万分,不等巫行云再来复仇,便自我了断了。
此时,突然有一名女兵进来,“报,前方密探传来消息,辽国有意动,似乎意图同时攻打我国和宋国。”
而此刻在东北边,辽国南院大王的府邸之中,萧峰听了大王让他带兵出征宋朝的命令,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臣与中原武人之间的仇怨,已然一笔勾销。况且微臣手底已杀了不少中原武要,怨怨相报,实是无穷无尽。战衅一启,兵连祸结,更是非同小可。”
耶律洪基哈哈大笑,说道:“宋人文弱,只会大火炎炎,战阵之上,实是不堪一击。兄弟英雄无敌,统兵南征,南蛮指日可定,哪有什么兵连祸结?哈哈,兄弟,哥哥此次南来,你可知为的是什么事?”
萧峰道:“正要陛下示知。”
耶律洪基笑道:“第一件事,是要与贤弟畅聚别来之情。贤弟此番西行,西夏国的形势险易,兵马强弱,想必都已了然于胸。以贤弟之见,西夏是否可取?”
萧峰吃了一惊,寻思:“皇上的图谋着实不小,既要南占大宋,又想西取西大显身手。”
便道:“臣之前西去,只是想瞧瞧西夏公主张贴皇榜寻找我那二弟江南的热闹,全然没有想过攻城略地之事。陛下明鉴,臣子历险江湖,近战搏击,差有一日之长,但行军布阵,臣子实在一窍不通。”
耶律洪基笑道:“贤弟不必过谦。西夏国王这番大张旗满的寻觅那江南,却闹了个虎头蛇尾,无疾而终,当真好笑。其实当日贤弟带得十万兵去,将西夏国公主娶回南京,倒也甚好。”
萧峰微微一笑,心想:“那是我二弟的女人,我又怎么可能染指,虽然我没见过这二弟,但是听三弟段誉说过他的为人,想来也是大大对我萧峰胃口,况且我错手杀掉阿朱,早已心如死灰,此生也不愿再找别的女人。”
耶律洪基说道:“做哥哥的此番南来,第二件事为的是替兄弟增爵升官。贤弟听封。”
萧峰峰道:“微臣受恩已深,不敢再望……”耶律洪基朗声道:“南院大王萧峰听封!”萧峰只得翻身下鞍,拜伏在地。
耶律洪基说道:“南院大王萧峰公忠体国,为朕股肱,兹进爵为宋王,以平南大元帅统率三军,钦此!”
萧峰心下迟疑,不知如何是好,说道:“微臣无功,实不敢受此重恩。”
耶律洪基森然道:“怎么?你拒不受命么?”
萧峰听他口气严峻,知道无可推辞,只得叩头道:“臣萧峰谢恩。”
耶律洪基哈哈大笑,道:“这样才是我的好兄弟呢。”双手扶起,说道:“兄弟,我这次南来,却不是以南京为止,朕的御驾要到直抵汴梁。”
萧峰又是一惊,颤声道:“陛下要到汴梁,那……那怎么……”
耶律洪基笑道:“兄弟以平南大元帅统率三军,为我先行,咱们直驱汴梁。日后兄弟的宋王府,便设在汴梁赵煦小子的皇宫之中。”
萧峰道:“陛下是说咱们要和南朝开仗?”
耶律洪基道:“不是我要和南朝开仗,而是南蛮要和我较量。南朝太皇太后这老婆子主政之时,一切总算井井有条,我虽有心南征,却也没十足把握。现下那老太婆死了,赵煦这小子乳臭未干,居然派人整饬北防、训练三军,又要募兵养马,筹办粮草,嘿嘿,你说这小子不是为了对付我,却又对付谁?”
萧峰道:“南朝训练士卒,那也不必去理他。这几年来宋辽互不交兵,两国都很太平。赵煦若胆敢来犯,咱们自是打他个落花流水。他或畏惧陛下声威,不敢轻举妄动,咱们也不必去跟这小子一般见识。”
耶律洪基道:“兄弟有所不知,南朝地广人稠,物产殷富,如果出了个英主,真要和大辽为敌,咱们是斗他们不过的。天幸赵煦这小子胡作非为,斥逐忠臣,连苏大胡子也给他贬斥了。此刻君臣不协,人心不附,当真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此时不举,更待何时?”
萧峰举目向南望去,眼前仿佛看到一片幻景:成千成万辽兵向南冲去,房舍起火,烈炎冲天,无数男女无幼在马蹄下辗转转呻吟,宋兵辽兵互相斫杀,纷纷堕于马下,鲜血与河水一般奔流,骸骨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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