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东原先是有一条秘密交通线的,就是从曹妃甸的普提岛向南,越过天津港,直达津南的沿海湿地和贝壳岛等秘密地点,两地之间只有八十多公里航程,看起来很近,可惜由于日本海军的严密封锁,两地之前的运输只能在夜里进行,而且必须使用机帆船,要是用风帆,走到半路就被鬼子发现。
教导六旅原先是由三十一支队组建,当初该部队战斗作风强悍、攻坚能力突出,可惜去年有人受不了艰苦,并开始享受豪华生活,从而导致这个汉奸事发叛逃,杀害我军干部后,摇身一变成了日伪津南六县挺进军剿共总司令,并编写效忠天黄、剿共计划等书,妄图彻底消灭我冀鲁边革命根据地!
杨司令之前是教六旅政委,现在接手部队后,也是手忙脚乱,敌人的计划很是毒辣,由于熟悉我军的内部情况,对我军的攻击很是准确,首先,他们就绕过我军的主力,偷袭了教六旅的兵工所,尽管兵工所人员全力反击,但由于力量悬殊,本就不多的机械被破坏怠尽,加上原料也被付之一炬,整个冀鲁边顿时陷入无弹可造的尴尬境界。
打吧,就这么多枪弹,日伪军又死守不出,弹药打一发少一发,不打吧,日伪军又卡住了黄河和津浦路等交通要道,什么物资都得不到,收复失地更是无从谈起。
最为可怕的是,日伪军斩断了教六旅的造血功能后,开始集结兵力,准备在近期进行一次空前浩大的围剿,要是让日军围住,缺弹少枪的教六旅很可能一战而损,甚至失败都有可能!
兵工厂造船组,潘作舟看到赵虎很是无语,冷眉冷眼地说道:“合着你完全是冲着我的名字来的吧?我是叫作舟,可我是兵工人员,不是成天给你造那种只能下一次水的二等品!”
赵虎一脸认真:“其实这种船连二等品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一次性用品!而且你的名字还真起对了,以后啊,我们要是有了海军,您老妥妥的一个造船厂厂长!”
“得了吧,就我这木工头头水平,怎么可能造出军舰,你啊,别高抬我了!”
赵虎笑道:“别心急嘛,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这不,咱们部队打下了昌黎后,你猜我们找到了什么?”
“什么宝贝?”
“哈哈,就知道你猜不着,当初我和小余从旅顺摸到的交通艇居然还在,真没想到啊,隔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鬼子发现,这回啊,咱也有了防身武器了,再不会被日军小汽艇追着打了!”
找到交通艇后,赵虎立即对其进行了改装,前后各一挺双管十四点五毫米大机枪,项部也加装了四挺十二点七重机和两门三七炮,并都用钢板做好护盾,这样一来,交通艇的载重也堪堪达到,除了装上些弹药,其他物资就不能再带了。
有了保护神,运输行动也令人放心了,十八粟机动船,一艘武装交通艇,在一个月暗星稀的晚上出航,没敢离海岸线太远,主要是观察沿岸的灯光以防迷航!
不知是日海军偷懒还是油料不够,一路有惊无险,什么巡逻艇都没碰到,加上渤海湾内风平浪静,半夜时分就已抵达目的地,只是他们来得太快,原本过来接应的部队还没到达。
没人就自己干,十几名特战队员守住外围,船上的船工和随船的后勤战士自己动手,把一箱箱弹药往岸上抢运,只是物资太沉,一直到快天亮才运了小半。
好不容易才发现一支部队气喘吁吁地赶到,赵虎一问,原来是半路遇到了一支伪军部队的拦截,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这帮家伙难道看不清形势吗?现在日本人都不敢夜里出没,他们哪来的信心?
还没想好反击对策,海上就传来警报:发现不明船只!
赵虎让交通艇紧急出击,才来到外围,就发现远处开来四艘大船,每艘船都加装了柴油机,顶风的情况下也能冲过来,不过从他们的旗织上,并没有看出是哪支部队。
“海匪,是望子岛的海匪!”
老船工看到船上的旗子就大喊起来:“他们杀人不眨眼啊!全都是日本人的走狗!”
陆文兵一听火冒三丈:“望子岛?不正是给大汉奸做隐蔽的海岛吗?还把他送到了天津?”
“可不是?这阵子日本人军舰不够使,就把他们放出来了,不管是谁,只要下海,那是逢船就抢,逢人便杀,不知造了多少孽啊!”
赵虎双眼眯了起来,既然心甘情愿当日本人的走狗,那就新账老账一起算!
“所有运输船,架上轻重机枪,只要敌人进入射程,就全力开火,交通艇,出击!”
四艘海船也比较狡猾,他们看到交通艇出航,从中分出两艘,一左一右包抄过来,另两艘则绕了个圈子,想从侧面插上,对看似毫无战力的运输船下手!
近了,赵虎终于看清了海匪船上的武备,不由轻松展颜:“真特么日了狗了,就凭两挺重机枪,几挺轻机枪就想打我们的主意?分分钟把你们打趴下,不过这四艘船倒不错,还能进海远航,得想个法子抢过来!”
敌人是从南面过来,赵虎他们这边还没进入射程,运输船那边就先交了火。
此时,运输队员和接应战士都已各就各位,岸上持枪守备,船上的战士则站在舱内弹药箱上,隔着薄薄的防护钢板与海船开火,他们心中并不轻松,两翼钢板不厚,主要是防止海上交战时,弹药被流弹击爆才加装的,也只能挡挡子弹,对于其他重火器,不堪一击!
关键是他们脚下的船只,更是赶制产品,哪怕多受点弹雨,也能随时沉没,要是敌人用上迫击炮掷弹筒等抛射武器,分分钟能把运输船点成火炬!
交火情况也不尽如人意,他们是固定靶,海匪是移动靶,不过运输船只较多,轻重机枪也多,加上有防护,倒也不怎么吃亏。
相反,海匪虽说占了便宜,但他们自身由于波浪起伏不定,射击时弹道忽上忽下,对运输船的杀伤力也很有限,两方尽管打得激烈,伤亡却并不明显。
进入射程了,赵虎一声令下,前面的大机枪和艇顶的重机顿时喷出长长的火舌,十二点七的弹道就象指航灯,引着双管十四点五子弹毒蛇一般扑向敌船,只一个长点,就把左前的海匪船打得木屑纷飞,血流满地!
“卧曹,土八路这是什么枪啊?火力怎么这么强?”
匪道丁洪趴在甲板上,双手捂头大叫,脸上不知何是被一根木刺扎中,血流满面。
手下的白扇子尖叫道:“报告团长,这是高射机枪,专门打飞机的!”
“卧曹,这帮八路太狠了,打飞机的枪拿来打我们小木船,不行,这趟交易讨不了便宜,快让大伙撤退!”
这个家伙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不过眼头见识还是有的,他们一直都是见风使舵,遇到危险自然规避,否则,这几艘木船早被日本人干穿了。
只是命令刚下,后稍就传来惊呼:“不好了团长,大机枪把舵打断了,咱,走不了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心里有个兵工厂》,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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