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主任带着两百多区小队进站,看到一地的鬼子在倒地吐血,差点吓得扔掉步枪:“这,这么多鬼子全放倒了?”
赵虎笑道:“不止这些,劳工营里的也都已解决,井主任,赶紧带你的人,把这些武器收掉,再给地上的鬼子一刺刀,然后组织劳工撤退,我们还有别的任务,要抓紧时间!”
劳工营正对着车站,这几天每晚都灯火通明,忙忙碌碌,位于侧面不远处的南兵营视若无睹,天天这样热闹,他们早已习惯了,却不知,通往劳工营的路上,已被人悄悄埋下了不少地雷。
区小队里有几个是以前开过火车的人员,也是赵虎请井主任提前约好的,他们把两列火车挂在一起,烧起锅炉就向西而去,车上,除了一千多紧急武装起来的劳工,还有鬼子送上门的整整一列车军火,把个井主任乐得眉不见眼,多长时间了,还没有今天这么爽快过,一枪不响,就救出了一两千同胞,还顺走一车军火,这要拉到根据地,分分钟武装起两三个团!
铁路南边,徐大炮带着特战队员把一门门掷弹筒调好,然后对二十几个区小队战士说道:“都会了吧?等兵营门口地雷一响,你们就把这堆榴弹轰出去,然后别管战果,立即撤退,知道吗?”
一个虎头虎脑的战士问道:“轰过以后进去抢点枪也不行吗?”
“刚才都抢了一火车了,你还想要多少?再说了,兵营里面那么多鬼子,是你们打得过来的吗?听我的,只管把火点起来就立即撤退!”
区小队战士答应下来,赵虎对大家说道:“老徐,你带大家去城西炮兵营,坐汽车去,如果混不进去就硬冲,一定要抢在西兵营鬼子出动之前,把大炮打响,我跟刺刀去大郭机场,看能不能趁机点把火!”
大炮迟疑道:“你们就两个人,行吗?”
赵虎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吧,我们人少,目标小,又只管放火不管救,很轻松的,倒是你们,一定要记住,鬼子有骑兵,千万别让他们追上!”
徐大炮拍了拍车上的重机枪和小炮道:“车上这么多机枪,他就是来个骑兵联队,我们也把他打回去,走了,家里见!”
赵虎坐上三轮摩托,刺刀一拧油门,挎子沿着铁路边的简易公路,直接向西而去,没过多久,就听到西边响起一阵枪炮声,不用问,肯定是列车跟鬼子据点交上火了。
双方交火不过分把钟,就偃旗息鼓,没有爆炸也没有火光,估计列车肯定已闯过关口,再往西,就是二十多里的空白区,估计等鬼子追到,老井早就带人进山了。
枪声一响,南兵营就热闹起来,一小队鬼子奉命紧急出动,两辆摩托和三辆汽车才出兵营,就接二连三压响了地雷,兵工厂现在工艺精湛,出品非凡,四枚大地雷,炸掉两辆摩托和一辆卡车,吓得另两辆乱打方向,滑进了排水沟,把车上的鬼子摔得头破血流,再加上前面被炸死炸伤的,一个小队就此失去了战斗力!
炮兵营门口,周医生用日语说道:“奉宪兵部命令,今晚抗日分子有重大行动,每个兵营都要严查!”
值星官原本还想推诿,谁想他刚刚张口,就听到西南方向响起一阵枪声,连忙让人打开大门,放宪兵队的人进入。
炮兵不同于步兵,他们由于需要打靶,营地离西兵营还有三里多路,而且周围视野开阔,根本不担心有抗日部队袭击,因为敌人还没摸到近前,就会被强大的炮火撕碎。
也正因为这样,让他们丧失了警惕心,今晚宪兵队前来检查,原本还要走程序打电话请示,可惜这帮人没怎么经历过特种袭击,一听到枪炮声,还真以为是宪兵队查到了苗头,为了洗脱嫌疑,也就让这帮上管天下管地的宪兵立即入内了。
可惜这个炮兵中队长棋差一着,眼前这二十多人,一进门就大开杀戒,偏偏他们的枪支一点声音都不发出,脸上惊讶还没消退,身上就多了好几个血洞!
徐大炮他们在大门口一击得手,就分成一个个战斗小组,带着强烈的杀意,端起消声冲锋枪,对着一个个宿舍内的炮兵就搂起了火,这些炮兵可不是步兵,他们是技术兵种,就算有防卫武器也只是一把王八盒子,所以,当担任警卫的二十多鬼子被第一时间消灭后,剩下的全跟待宰的鸡差不多,大不了多废了几枚手雷。
既然打开,徐大炮他们也顾不得隐藏什么了,这里只不过一个炮兵中队,备了四门九二步炮,至于七五炮,那是别想了,都在正定严守着呢。
二十多人,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灭掉了炮兵中队的两个小队的鬼子,然后立即拖出四门九二步炮,把炮口对准西兵营,就装弹击发!
枪声就是命令,西兵营一听到枪声,就接到了上级电话,原来是有人抢了火车往西闯,此时,鬼子上层还没搞清,自己的一列军火列车已然被顺走,他们还以为是有人劫持了物资列车,所以,也就通知了西兵营,让他们出动骑兵队,先提前出发,看看究竟是什么动静。
哨声一响,鬼子骑兵就立即从床上翻起,穿衣披挂,扛鞍拎蹬,拼命往马厩冲去,平时,这些战马休息时,可不会挂上鞍蹬,得喂草喂料,还得清洗,只有执行任务,才能给它们披挂整齐。
就在骑兵们刚刚做好准备时,突然听到头顶响起一阵炮弹划空的“吁吁”声,一个个脸都吓白了,口中大叫道:“炮击……”,纷纷就近趴下!
若大的兵营,两枚炮弹偏偏找向了骑兵,当然,也不可能这么准确刚才落在他们头上,而是击中了马厩和草料堆,一蓬蓬着火的枯草顿时漫天飞舞,有的落到别的屋顶,有的落到了马身上。
这些战马都经过训练,遇到枪炮声不惊慌,只是谁也没训过身上落火不跑的。
“唏咧咧……”一阵悲痛的嘶鸣声响起,百多匹战马惊了,亮出碗大的铁蹄,在黑暗中、在乱飞的火光中,向着四处逃散!
一帮训练有素的骑兵顿时叫苦不迭,好死不死,趴那么早干嘛,自己的马认主,别人的马可不客气,被踩中大小腿和手臂的还算幸运,只是烂掉一个重要零件,被踩中头部或身体的可算倒了血霉,一阵阵:“啪啪波波”声中,绿肠飞舞,豆花四溅!
有的马尾被引燃,狂嘶中四处乱跑,引起了更大的火灾,秋天原本就天干物燥,再加上鬼子的许多兵营又是易燃帐篷,百十匹战马只用了不到三分钟,就把西兵营点得火光耀眼、亮如白昼!
一见西兵营火起,徐大炮他们就有了更明显的目标,趁着鬼子现在慌乱,又连连打出成堆的炮弹,他们忙起来可不管什么是榴弹,什么是纵火弹,全都一股脑塞进炮膛打出去,反正已方人少,这么多炮弹不打掉,真有点可惜。
就在这边打得热火朝天之时,西边十余里外的大郭机场,也偷偷潜进了两个不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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