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大人,我军已在易京城外!”一个士兵跑了进来
“诸位,”关靖站起身,看着面前的各个将领,“我率十万大军而来并没有逐鹿中原这类私念。”
“我等知道。”众将齐声说道
“刘幽州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对幽州,或是对公孙将军都是不薄,今其无辜被拘,公孙将军又因其子奔波,我逾越领率诸位想必不少人心中有怨言。”
“没有,完全没有,”众人连连摇头,“刘大人对我等恩重如山,我等正愁没人率领我们去冀州救回刘幽州。”
“但是,”关靖突然拔高了声音,“袁贼没皮没脸,想要以刘大人来警告我们,令我们投鼠忌器,我们就要让他知道,我们救出刘大人的决心!”
“如果他敢动刘大人一根汗毛,我们就和他决一死战!”不知是谁突然叫道,引起周围一阵应和
易京
“这...这就是幽州的兵马......?”一个城墙上的士兵目瞪口呆地看着城下的十数万军马
突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回过头,是张颌
“不用担心,敌军必败。”张颌笑着,他的笑容仿佛能让人内心平静
“可...可是......”
“我军不但有这么高的城墙,且主公的援军也在不久前到达,兵法云:倍则攻之,敌人如今兵力和我相差不大,他若敢正面强攻......”说到这,张颌突然冷笑了一声
“我就让他们知道我冀州将士的厉害!”
寿春
“粮草都完毕了吗?”袁术看着下方的臣子
“陛下宽心,都已经发到灾民的手里了。”一个老头跪在地上说道
“朕不是说这个,”袁术眼中露出一抹不满,“朕已经数日没喝到蜜水了,那些刁民的粗茶淡饭简直难以下咽,卿等都把朕的食物准备好了吗?”
“这...前方战事紧急,求陛下多等一些时日,臣等已经把灾民送去前线了。”
“什么?还要等!?”袁术彻底怒了,“朕告诉过你们,袁绍不会来了,你们把刁民都送过去也无济于事!”
“臣等知道,”老头好似在叹气,“但是......”
“但正因为这样,主公若是打败了贼军,岂不是更能证明袁绍不如您吗?”
阎象突然面带疲色地站了起来,他是反对袁术称帝的
“...说得对,卿说得对啊!”袁术一愣,随后眼中一亮,突然一下子站起身大笑起来,“袁绍你个家贼始终要败在我的脚下,阎象,你说得很好,朕就不怪罪你的失礼之罪了!”
“谢主公开恩。”叹了口气,阎象退回了百官队伍里
冀州
“袁术在寿春放粮施民,尽得淮南人心,已隐隐有反击之势。”郭嘉在袁绍面前分析者当前的局势,这是袁绍用五瓶酒换来的
“曹操占河南之地,若袁术击退各路联军,其必会对曹操发难,虽然据说天子在曹操手里,但袁术早已称帝,曹操不是他的对手。”
“曹操能使孤败退,未必不能打败公路。”袁绍微眯着眼
“曹操本事再大,也势必无法敌住主公和袁术的夹击。”郭嘉笑道
“只恨北方未定。”袁绍叹气
“主公莫非不信任张颌他们吗?”郭嘉眼中透出一抹疑惑...与警惕
“不,不是这样,”袁绍连忙摇了摇头,最近发生的这些那些事情已经使他身心俱疲了,“孤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了。”
说罢,他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主公要保重身体。”郭嘉提醒道
“那孤就承蒙奉孝关心了。”袁绍回头挤出一个笑容,而郭嘉也毫不在意地收下了
“扑通!”随着突如即来的一阵晕眩,袁绍感觉身子一轻,脚下一个不稳摔在地上
耳边传来郭嘉的惊呼声,但袁绍已经听不清他在叫些什么了
虽然极力想要睁大眼睛,但视线却还是以很快的速度模糊起来
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黑暗中,袁绍突然隐约想起来,历史上的自己也是在官渡后不久就死掉了
难道我魂穿也无法避免吗,说好的主角呢,说好的金手指呢
袁绍害怕了,没有人会真的不怕死
恍惚间,他看见两个老头在云雾笼罩着的山中下棋,其中一个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话说这个时候就有象棋了?
袁绍还在疑惑,其中一个老头突然说话了
“南华老弟,这棋你可有破绽了。”
“莫急莫急,左慈兄,棋还没下完,怎能以一着定胜负呢?”
“南华老弟,你还是这样,”名为左慈的老头笑道,“上一次,你以张角为将,我以汉朝为帅,你可是输得心服口服。”
“任何事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南华淡淡的说道,“好了,该你下了。”
袁绍总算认出来了,这个南华不就是少时送自己宝刀的那个“神仙”吗
“别死撑了南华老弟,”轻轻地摆下一子,左慈语重心长的说道,“汉廷命不该绝,老弟何必要逆天而行呢?”
“汉廷天命已绝,大厦将倾,我不过是给它个痛快罢了,”南华眉头紧锁,慎重地落下一子,“僵而不死的感觉是最难熬的。”
“你这又是何必呢,”左慈叹了口气,拿起一子移了一步,“生老病死乃万物常情...你的‘将’有危险了。”
“我知道。”南华看着棋盘,他的‘将’正处于‘兵’和‘炮’威胁之下,无奈,他只好把“将”朝一旁移开
“啪”
一个“车”对准了南华的“将”
要被困毙了
“南华老弟还是太嫩了啊,”左慈胜券在握地笑道,“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够了!”
南华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去,这也让袁绍着急了起来,如果没猜错,南华的“将”应该就是自己了,虽然对于这两个老头评判他人生死的方式很不齿,但自己的命现在可是在他们手里
“可别高兴得太早,”思索了一会,南华举起“象”解决了左慈的“车”,他的大多棋子都没过河界,想要解决重围并非难事,“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希望老弟你能一直笑下去。”左慈没有丝毫讶异
袁绍看着他们,不知为何感觉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轻,突然,又是一阵眩晕直冲脑门
“袁大人无甚大碍,只是积劳成疾,如今服下了鄙人的汤药,很快就能醒过来了。”男子的周围站着袁绍的文武大臣
“呃......”袁绍眼皮动了动,随后缓缓睁开眼
“主公醒了,主公醒了!”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所有人都一下子围了上来
“你是......”袁绍转过头,看到帮他治病的大夫,“华佗?”
他这时候不在淮南在这干嘛?
虽然有些疑惑,但袁绍还是很庆幸华佗在这里
“鄙人本打算前往淮南,但在城门口被拦下后就被带到这来了。”华佗苦笑
“孤是乱臣贼子,纵然这样你也愿意来医治孤吗?”
“现在是乱世,想要判别一人对错,太难了,”华佗摇头,“这一路上,我路过的各个郡县,百姓中没有一人不称颂大人的厚德,如此看来,大人虽有愧于汉,却无愧于子民啊。”
“孤并没有做什么啊。”袁绍有些惊讶
“在乱世,百姓能有一口饭吃就谢天谢地了,可大人不但满足了他们这点,就连赋税在天下诸侯中也是极少的,遇到贪官污吏即使是宠臣的家属也能合理处置,除了袁大人外谁还能有这样的功绩啊?”
“华大夫言重了。”袁绍有点脸红,自己对于逢纪那两个儿子可是从轻裁决的
突然,府外响起一阵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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