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绍休整军队准备进军黑山的那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你说你叫郭嘉?”袁绍看着阶下那个满身酒气的男子
“字奉孝。”男子微微颔首,手臂上挂着的酒壶也因此撒出了一两滴银白色的酒水
“那你来此有何贵干啊?”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郭嘉不知从哪掏出了几张纸,“这些债务,希望州牧大人能帮我还一下。”
“放肆!”不等袁绍开口,一旁的逢纪就大骂起来,“你是什么人?当这州牧府是你家啊!?”
袁绍也是面色不善的看着郭嘉,就算你才略出众,但这也太欺负人了吧,一言不合就要我帮你还债
“袁州牧这是要攻打黑山吧,”郭嘉看似不经意地说道,“好一招远交近攻,公孙伯珪这次可是要出血了。”
“此言何意?”袁绍疑惑的问道,但郭嘉根本不买他面子,手一伸,一沓欠款单摆在了袁绍面前
一张,两张,三张......我去,整整十几张,你是把邺城里所有的赌场都输了个遍吧
瞥了一眼一旁铁青着脸的逢纪,而他会意,深吸了几口气就出府帮郭嘉准备钱去了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请人帮忙就这态度?”
“...请问,现在可以说了吗?”袁绍咬牙拿出了自己最大的风度
“没想到袁冀州竟是这种毫无上位者风范的人。”
“你说不说!?”袁绍炸了
“别发火...我说还不行吗,”郭嘉“嘿嘿”一笑,慢慢地推开被颜良文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两把武器,“黑山贼寇,虽名为山匪,但和公孙瓒的关系却非同一般,公孙伯珪的兵马,满打满算也就界桥这几万,所以黑山不但是他用来威胁邺城的一个砝码,还是他重要的屯兵点,袁州牧若是打下此地,这冀州,就难有公孙伯珪的立足之地了。”
“不愧是肺腑之言啊!”袁绍笑道,一边走下阶拉起郭嘉就往外走,“我请你喝酒。”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某城酒肆
“掌柜的,再来一壶!”吕布满脸憔悴的把一个酒壶摔在桌上,不久前,他的投诚被袁术拒绝了
这忘恩负义的家伙!
一想到袁术,吕布就恨的牙痒痒,自己可是帮他干掉了灭族仇人诶
罢罢罢,走一步看一步吧
把玩着手里的兵符,一个面相消瘦的男人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吕布身后
“你是吕布?”
“你谁啊你。”吕布哼了一声,随后瞥过眼,他并不惊讶这个男人会知道自己的身份,毕竟他的兵符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呢
大汉左将军吕
“哦,是掌柜的啊,酒还没温好吗?”
“将军和将军的队伍待在这已经三天了,客人都被吓跑了。”男人脸色无奈,谁能想到这帮家伙直接睡自己这酒馆里了,有这个钱还不如去客栈
“嘿,这多稀罕,我又不是不付你钱。”把酒壶里剩下的酒一干而尽,吕布不满地斥道
“将军是有什么烦心事吧?”不得不说,果然是开酒馆的,察言观色的本事就是不一般
“唉...说了你也不懂,赶紧拿酒去!”
“将军是在为去哪里谋生感到苦恼吧,”男人自顾自地说道,全然没发现吕布的眼神已经变了,“若是以前,我会说曹操,但现在看来,在袁绍那里才最有前途。”
“为什么?”
“曹操为人阴险毒辣,不能用则杀,依我看来,将军定不会久居其人下。”
“也对,”吕布点点头,他对这个能够毫不留情地屠杀百姓的家伙没多大好感,“那为什么选袁绍?”
“袁绍近来正在募兵围剿山贼,将军此去,定能得到重用,而绍性情宽厚,将军若欲离之相比曹操也简单许多。”
“这话说到我的心坎上了,”吕布站起身握住男人的手,激动地说道,“敢问先生大名?”
“先生不敢当,只是略有小智罢了,”男人先是谦虚了一番,随后说道
“我姓陈,名宫,字公台。”
易京
“袁本初这是在稳住我啊,”看着手里的信,公孙瓒笑了笑,一边把信扔在一边,“可惜,我偏不着他的道。”
就在不久前,他已经把刘虞连同他剩下的军队一起送回了幽州,至于为什么还留在这当“钉子户”,主要还是为了个面子罢了,狠话都放出去了,要就这样回去还怎么去震慑外族
“那主公想怎么做?”关靖问道
“以全部兵力进驻黑山,袁绍既然想打,那我就陪他打到底。”
“主公如此,尚不如将此信交与黑山贼首张燕,我军虽据守易京,但兵力却因界桥大损,若此战不胜,得不偿失矣。”
“你还不懂我的心思吗?”公孙瓒笑道,“此战是胜是负和我都没太大关系了。”
“主公难道要......”
“此战一结束,我就退回幽州,遵圣旨之言为大汉戍守边疆,”公孙瓒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人之一生,无论大小,总得为国家做点事情。”
“主公做的还不多吗?”关靖一下子激动起来,“主公为大汉守了半辈子疆土,难道连这点雄心都没有吗?”
“就算主公真心向汉,但其他诸侯居心匡测,主公难道真的以为抵住外敌就能保大汉不倒吗?”
“汉,是不会灭在外贼手上的。”
“够了!”公孙瓒站起身,冷冷的盯着关靖,“那你说该怎么办?”
“消灭袁绍,率军逐鹿中原,拥天子回洛邑,匡复汉室于旦夕之间。”一抹疯狂出现在关靖眼底
夜
太守府中依旧烛火通明,公孙瓒拿起纸,一遍又一遍阅览着手中将要寄出的书信
信的内容大致把关靖今天说的话概括了一遍,半晌,公孙瓒点点头,将信交给面前的信使
“把信交给刘幽州,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里,越快越好。”
“放心吧官爷。”信使拿到信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听到马蹄声远去,公孙瓒如同力气被抽空一样倒在座位上
刘虞啊刘虞,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大概会说“听从陛下安排”吧
但是,如今的“天子之言”还是天子之言吗
天上的繁星不知何时被乌云遮掩,就连那始终明亮的北斗七星也失去了它的光芒
究竟哪里才是正确的方向
我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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