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要成亲了
他看着面前被装饰一新的府邸,明明是个大喜的日子,他心里却很难高兴起来
在这之前,他根本不知道对象的名字及模样,只知道对方是个富豪的女儿,姓严
“你要相信为父的眼光,对方绝对合你胃口。”
当他询问起这件事,董卓笑呵呵地回答
走进府邸,客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女方头上盖着红盖头,跪在宽敞的客厅中央等待着他的夫婿
“我儿来了,”董卓手中握着酒杯,他喝得醉醺醺的,满身的酒气时不时地窜到吕布的鼻腔里,“那就赶紧开始吧,可别让人等太久了!”
虽然不情愿,但吕布还是微微颔首,随后走到女子身边,和她一同跪了下来
“一拜天地!”
随着司仪那尖细的声音响起,婚礼仪式正式开始了
“二拜高堂!”
原本喧闹的大厅几乎是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董卓不知何时放下了酒杯,眼神迷离的看着义子向自己行礼,一边轻轻地点头
“夫妻对拜!”
透过盖头,吕布隐约看见了女子的面容
这是个面相清秀的女子
一边在心中感叹“义父没有骗我”,吕布一边打量着这个女子
“送入洞房——!”
为了渲染气氛,司仪特地把这句话拖得很长,就在这时,吕布突然发现女子的眼神中闪烁着淡淡的麻木...和感伤,他的心也不知为何也随之沉了下来
长音终于拖完了,这时,不知是谁欢呼了一声,整个大厅再次回到了热闹的氛围之中
除了刚站起身的吕布和严氏
“哦?孟德吗。”
看着手中的诏令,袁绍并没有感到太多惊讶,倒不如说是意料之中?
“军队训练的怎么样了?”
将矫诏放在一边,他看向站在阶下的赵云
“一切都在正常进行。”赵云一抱拳,惹得身后的颜良文丑轻轻地撇了撇嘴
加上卫兵不过几千人的部队有什么好训练的
“袁公是想去伐董?”
出于好奇,赵云问了一句
“嗯。”袁绍点点头,再次拿起一旁的矫诏阅览起来,半晌
“召集其他人,议事。”
这次来的人中有不少生面孔,各个士族大多只是派了自家小辈前来,倒是田家主,似乎是抛下家事前来参加会议的
“今董卓肆虐皇宫,为祸天下,我欲起兵讨之......”
“袁太守欲兴兵征讨汉贼自是天下幸事,可我等粮草仍需韩州牧供给,不知太守可向韩冀州说明此事?”
在消灭王威之战中表现出色的荀彧站了出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为了袁绍手下的首席幕僚
“我亦在担心此事,那韩馥虽有治理一方之才,但为人胆小怕事,若非收益巨大,恐其不会助我。”
“太守无需心忧此事,”一个男子抱拳一礼,“吾有一兄长在韩馥处任职,只需我父一封家书,其定会向韩馥晓以利害,届时以太守之声望,何需为粮草发愁?”
“如此甚好,”袁绍闻言,眼前突然一亮,“不知你兄长名讳。”
“其姓审,名配,字正南,吾审家长子也。”
州牧府
“吾今当助董氏耶?助袁氏耶?”
将诏令交给下属传阅,韩馥无不忧虑地问道
“州牧大人欲助汉贼乎?”一个站在其他人之后的男子接过矫诏,看也不看就朝着韩馥皱眉询问
“吾乃汉人,岂会助汉贼?”面对男子的污蔑,韩馥面带不善的回答,
“那大人何必为此事而犹豫不决,”男子将手中的矫诏径直还给了韩馥,“讨董,乃是为天下除贼,大义在上,何分助袁助董?”
“可是......”
“正南所言在理,”见韩馥仍旧无法下定决心,站在人群中的一个男人站了出来,“今董卓为乱天下,我等若兴兵讨伐,即可挟大义击之,届时民心皆向我方,天时、地利、人和,我等三者得其二,安有不胜之理?”
“汝之言甚善,那我这就发兵,不知各位有何良策......”
待到出兵事宜全部商讨完毕后,时间已经到了正午
“这回可真是多亏公与了,”一看到今早给自己打圆场的同事,审配就连忙跑过去,“若非你,我恐怕就要在诸人面前下不来台了。”
“举手之劳耳(罢了),不足为道,”男人笑着摆了摆手,“我亦不过是献上忠言...对了,正南今日为何会想到讽谏韩大人?”
“实不相瞒,此乃家父之信也,渤海太守欲起兵征讨董卓,恐州牧不许,故托我向韩大人言明此事。”
“唔,我记得渤海太守好像是袁家公子吧。”公与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
“正是袁家长子,袁绍袁本初,”审配先是点了点头,随后笑了起来,“说实话,当时我也不敢相信,区区一个地方太守,竟有这般胆量主动和董卓为敌,但一想起此人曾在朝上直斥董卓之时,我也就释然了。”
“哈哈,正南你太过小看天下英雄了。”
“或许吧。”
语罢,两人相视一笑
幽州,北平城
“伯珪师兄别来无恙。”太守府中,一个手臂狭长的男子对着一个身着黑甲的男子抱拳一礼
“是玄德贤弟啊,”男子放下手里的宣纸,“怎么想到来师兄这里了?”
“说到这事,敢问师兄可曾收到一封讨董诏令?”
“这不正在看吗?虽然之前有所耳闻,也作了相应的准备,但正式看到却还是第一次,”男子挥了挥宣纸,嘴里嘟囔着,当读到一半的时候,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突然一愣,“玄德,你不会是想要......?”
“没错,我想要加入师兄的军队,为大汉尽一份绵薄之力!”
“唔......”伯珪扶额,“现在可不是募兵的时节啊......”
“拜托了!”玄德高声说道
“你这家伙不想帮忙就算了,大不了我们自寻出路!”一个轰雷般的声音从府外传来,回头一看,却是一个黑黝黝的汉子
“翼德!”跟在他身后的一个红脸长须的男人皱着眉头轻声喝道,但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男子时,眼中却闪过丝毫不加掩饰的高傲
“玄德,这两人是?”伯珪看向他的师弟
“啊,此二人乃我义弟,他们不懂礼数,师兄可不要计较。”斥责似的瞪了眼他们两个,玄德,也就是刘备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我岂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男子笑道,“让你随军并非不可,但大军即日便要赶去酸枣,这一路上的衣食恐怕就要贤弟自己解决了。”
“这是自然。”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刘备的语气相较之前轻松了许多,不经意间转过头,来时那一面写有“公孙”二字的旗帜正在府门口随风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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