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空界传来一声酸酸凉凉的优美低沉的男音:“这么晚了,还有兴致吟诗,圣尊真是好雅兴啊。【】````”
我抬头一看,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渐渐显现在溶溶的月色里,仙姿卓然。
我满头的阴云密布,默默的将被我揉成团的诗递给华胥,华胥接过一看,沉默了半晌……然后,关于‘诗’的这个话题,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华胥对张瑜是有印象的,华胥冷冷的瞟了张瑜半天,问我:“灵枢,我们该走了。这个死囚犯一样的奇怪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如果,他是可疑的人,我现在就把他的记忆消了,免得后患无穷。峻“
我磨牙道:“不必,张瑜是穆都的魔王大人,他是我的心腹……”
说完,我默默的闭上眼睛,应该是心腹……大患。
张瑜看我背着小包袱要走的样子,立即拦着我说:“圣尊,请留步,小王还有几句要紧的话要交代您。”
我点点头,将昂着头看天空的张瑜拖到走到一旁,我一挥袖子布了一个迷雾结界,华胥看不到也听不到我和张瑜在里面说什么,做什么鲫。
我对张瑜说:“好了,有什么话快说。”
张瑜昂着头问我:“圣尊,您之前问我的有个男子曾经在您昏迷的时候多次守着您,是不是这位天族的太子殿下。”
我一丝窘态的点点头:“唔。”
张瑜昂着头,对着天空勾唇一笑:“那么小王现在来正式回答您的今天提的问题。如果有那个男人在您昏迷的时候能忍住不对你对出非礼的事情来。如果您毫无反抗能力的昏迷在我的面前,我也会克制不住自己为所欲为,但是,这种行为与情无关,是欲。”
我有些不敢相信:“张瑜,华胥殿下是位正人君子,就算他喜欢我,也不会对我无礼的。”
张瑜摇摇头,如同长辈注视小辈一般望着天空,就如同望着我一般,道:“我在六道里辗转了几世,受尽了轮回之苦,早就看得明了。只要还在轮回的道上,不论是神是魔,心中都必定是有欲。所以,真正能超脱六道的只有佛而已。”
我一听到‘佛’这个字就头疼,我不耐烦的问张瑜:“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瑜道:“对于男人来说,您的美貌甚至比您的拳头更有杀伤力。圣尊,如果您肯适当的使用一下您美貌的力量,那么您的道路会顺畅很多。很明显的,值得您献出美貌的就是这位天族的太子殿下。”
我的心跳停了一拍,反问张瑜:“你要我勾引他,用美色迷住他?没这个必要,华胥他现在早就被我迷住了,就算我不献身,他对我也是有求必应。”
虽然脖子转动不便,但是张瑜还是缓缓的,不以为然的摇了摇脑袋:“不一样。华胥殿下是那种上了床之后就会为女人做任何事的男人,而句芒则是没上床之前才会愿意为女人做任何事情的男人,关于男人的这点,小王自然比圣尊更清楚。如果您不相信,可以试一试。”
我听得耳根子都红了,其实不用试我也大概能猜到了。我骗华胥说我怀孕了,他对我就百依百顺的,就连神族和魔族的契约他都任由我来定,很明显就是个惧内的妻管严。
忽然,张瑜眉头一皱,左手腕上的一道封印渐渐泛出了异动的红光,他道:“不好,关押仓宸的封印结界出了问题,他想突破封印,小王必须马上回去!”
可是他带着死囚犯的枷锁,阻挡住了他的往下看的视线,他连自己的脚趾头都看不到,行动十分不便。我看着张瑜慢慢吞吞的像乌龟一样挪下去,我忍无可忍一掌将他脖子上的死囚犯夹板给击碎了,张瑜立即惊恐万分的捂住了眼睛,半点都不敢往下看。
我立即用凰令唤了一只体型最大的蛊雕,让蛊雕送他回穆都,哄骗着张瑜说:“蛊雕日行千里,你一眨眼就能到穆都了,很快的,不要害怕。要是眨一次眼睛,还没到,那就多眨几次眼睛,眨啊眨啊很快就到了。”
张瑜整个人五体投地的趴在我的脚下,哆哆嗦嗦的央求道:“圣尊!我怕,怕高……请先打晕我,啊不,万一中途醒过来了则么办,还是先把眼睛蒙上……”
我受够了这只章鱼。
对着蛊雕使了个眼色,蛊雕长长的低鸣就张大嘴一口就将张瑜吞进去了。
我抚摸着蛊雕的肚子,对里面的张瑜说:“给我乖乖的在里面待在里面.。等到了目的地之后,你想让蛊雕把你拉出来,还是吐出来,随你高兴。”
我听到蛊雕的肚子里‘呜呜呜呜’的应了几声,我就当张瑜是答应我了,然后让蛊雕就立即起飞,临走的时候还又慎重的交代了它一边,千万不能将张瑜魔王大人给消化掉了。
我从结界里走出来之后,一眼看到华胥负手而立仰望着月光,衣袂飘飘的仙姿。我想起了张瑜的话,我的耳根子有些发热。
华胥看到结界里只有我一个人走出来,便问道:“那个……那个奇怪的魔王呢。”
我随手一指早已飞向着天边,变成了一
颗小黑暗的蛊雕,回答他说:“被我拿去喂鸟了。”
华胥听了似乎颇为开心。
但是,他开心了没一会儿,他又有些颇为忧虑的对我说:“灵枢,有件事情我要提前告诉你。紫霄,他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我一惊,立即问道:“为什么不早说?!”
华胥沉默不语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方道:“我怕你因为担心他,而不能安心的对付妖族。所以,才决定魔族的事情平息了之后再告诉你的。”
恩?华胥这么说,我倒是有些听不懂了。我立即回答道:“为他分心,这倒还不至于。不过,紫霄是因为我才被句芒勾走了一魂一魄,叫我怎么能不担心。我们现在就去看他,好不好。”
华胥豁然开朗,微笑着点点头,立即唤来了一朵祥云,十分小心的将我扶上了云头,就像照顾孕妇一般。
哎,一想起怀孕的事情,我就愁不堪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找个机会把华胥推到,真的怀上孩子的话,那就可以弄假成真了。若是怀不上,既然我和他已经睡过了,华胥也不至于会太生气。
银色的月色照耀着我们,华胥御风驾云,而我在云头上打坐,扣动法印破除魔宫结界,直上云霄。还好我早就跟朱彦小弟问到了打开须焰魔宫结界的咒令,不然,我又得用我的扇子去破结界了。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问华胥:“对了,你为什么把我凤凰神殿改成了灼华殿?”
华胥没有看我而是望着遥远的地方,目光有些缥缈:“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你还记我们被罚在七重天里中桃子的时候吗,那时你站在万顷的仙桃林上跳舞,满目都是一大片妖娆的红衣,迷醉了我的双目,似乎一切燃烧起来了。”
我随手抓起一团棉花似的白云,顶在自己的鼻子上轻轻的吹着玩儿,笑道:“其实我根本不会跳舞,你只不过是在天上飞来飞去,顺便召唤我的信使鸟而已。不过,我确实拥有烧毁一切的力量。”
华胥带着一丝苦笑:“我不是这个意思。灵枢,那个……你怀孕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我的父君,你要尽量将孩子隐藏起来,不要让天族的人发觉了。等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会给你一个名分。”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简直是正合我意啊,我想都没想当下就点头答应了。
华胥意味深长的望着我:“真是委屈你了。”
我干笑两声:“不委屈,不委屈。又不是你一个人把弄出来,我也有责任不是。”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华胥,你打算什么时候将我抓道佛祖那里关着。”
华胥道:“父君向佛祖说了这件事。佛祖知道魔尊要在西方常驻千年听经闻法,三世诸佛皆生了欢喜心。释迦佛祖决定要请来十方佛国的十万亿佛一起齐聚西方梵境,一起为你讲经说法,如今正在忉利天宫布置将经论道的檀场,大概要准备半年的样子,现在还早着呢。”
问了此言,我觉得此刻我整个人都已经变成了灰,如果有阵风吹来,我大概就会这么消失了吧?
谁知道华胥顿了顿又靠过来,温柔的笼了笼我的鬓发,道:“不过,现在你既然已经有孕,还是留在天宫安胎的比较稳妥,是定然不能再去就西方梵境的。你放心,一切事情交给我来安排。”
我顿时热泪盈眶,恨不得马上就为他怀了孩子!我在心中暗暗的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将华胥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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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宫的时候,天刚微微亮。我和华胥刚刚翻下云头,两个人就立即赶去了见了紫霄。
紫霄本来是经过天君特批安住在三十三天的紫竹林里的,但是,他现在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自然是不能再待在三十三天那种生存环境如此恶劣的地方。于是,紫霄就被华胥接到了太子宫里养着。
当我们来到紫霄房中的时候,紫霄依旧还在床上挺着,而白泽就在紫霄床下打坐。白泽正在空中幻化着八块乌龟壳,不断的根据五行八卦变幻着方位为紫霄占卜。看白泽乌黑亮丽的黑眼圈,很明显的是一宿没睡,卜卦卜了整整一个晚上。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不解问白泽道:“你这是想用八卦改变命运吗?”
我的话刚刚说完,白泽就十分配合的吐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上,华胥见状立即从指间化出一道仙气将白泽护住。我们两人一起赶到他的身边,为他料理伤势。
白泽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一看到我,两只眼睛立即泪光闪闪:“老大,还以为见不到你了,看到你没有缺胳膊少腿儿的,小碎骨我就安心了。”
看着白泽那可怜汪汪的眼神,我摸了摸他的头,忽然很想丢一根骨头给他,。
华胥立即打坐为白泽疗伤,询问道:“白泽,你为什么会吐血。”
白泽长叹一声,摇摇头:“因为紫霄命格异常凶悍,而且他现在运势及其凶险,我承受不住啊。老大啊,您都不知道,你去魔界那时候比现在可凶险千万
倍,我每天为你卜卦,每次都是刚刚开始占卜,乌龟壳全都莫名其妙的着起了火来,变成了渣渣!所以你走了之后,我和殿下天天都吃龟苓膏,你看我的皮肤有没有变好一些。”
我用力的扯了一把白泽的脸皮,手感还真是不错……咳,我赶紧换了张冷冰冰的怒颜:“小碎骨,不要说废话,说重点!”
白泽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那张美貌的脸,马上直奔主题了:“紫霄生来就少了一魂一魄。而又被句芒夺走了一魂一魄之后,他三魂七魄就只剩下一魂了五魄了,他撑不了多久了,也许,只能活三十天。”
我听得一阵心惊肉跳,十分不解的问道:“可是,紫霄为什么会生来就少了一魂一魄呢?”
白泽轻叹一声,然后一脸悲伤的看着我:“老大,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才能听,不要哭哦。”
我缓缓的点点头:“恩,你说吧。”
白泽说:“凡是生灵,均有三魂七魄,天魂、地魂、命魂,紫霄他生来就没有命魂,没有命魂我就没有办法卜算出他的过去和未来,也就找不到他究竟是为何生来就少了命魂。我算不出他的前世和未来,我只能算出他的今生,紫霄今生……他,他生来就是为你挡劫的。”
我的眼睛瞬间模糊了:“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他。究竟是谁这么残忍,难道是我吗?”
白泽摇摇头:“这个我算不出来。我现在才知道,紫霄之所对什么都这么冷淡,不会特别开心,也不会特别悲伤,成天都像一个大冰块一样,其实是有原因的。七魄分别掌管我们的七种情感,紫霄生来就少了的那一魄掌管的情感,就是爱。”
白泽颇为难过的望着华胥,好像这话不是对我说的,而是说给华胥听的:“灵枢和紫霄前世必定有很深的渊源,如果紫霄找回了那掌管情感的一魂一魄,那么灵枢和紫霄很有可能会找回前世失去的情感。”
我透过朦胧的眼睛,看见华胥紧紧的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我一咬牙,对白泽说:“既然紫霄和我又莫大的关联,那你就来卜算我的过去,只要我知道紫霄是如何失去一魂一魄的,我就能将他那生来就缺失的一魂一魄找回来。”
白泽望着那碎了一地的乌龟壳,似乎有些心碎,道:“老大,对不起。我近来为了你们用八卦占卜,已经强行窥探了太多的天机而被反噬得厉害,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恩,再说了,我的乌龟壳也全部都变成成了龟苓膏,我得再去东海猎杀灵龟才能占卜,但是,紫霄他等不了了。”
我沉吟片刻,道:“不如,我们直接去找句芒,让他还回紫霄的一魂一魄!”
华胥说:“不行,句芒是修行了三十万年的九尾妖狐,我们要杀他九次才能见到他的真身。上次在穆都我与紫霄联手,杀了他四次,他现在没有丝毫的消息,应该是躲起来养伤了,我们根本连踪迹都找不到。”
白泽立即接了华胥的话头,接着给我泼凉水:“即便是找到了句芒,恐怕我们全都联起手来也对付不了句芒。恩……除非,除非神魔联军攻打妖族!就凭太子殿下和老大二位在神魔两族里呼风唤雨的地位来说,这个不难办到。可是,即便是你们二位找到借口一起联合神魔大军攻打妖族,或许紫霄被夺走的那一魂一魄已经被句芒化散了,或许,或者吞噬了……句芒如此执着于紫霄的魂魄,我们并不知道他用紫霄的魂魄来做什么……”
白泽见我恶狠狠的瞪着他,他就不敢再继续往下说了,省略号之后的话要是一个不小心说了出来,到时候,恐怕变成省略号的就是白泽了。
我感觉自己的眸子已经有些血红了,我咬牙道:“我一定会救紫霄的,哪怕是要我去强夺天下所有续命的宝物,都在所不惜!”
华胥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将我拽了回来:“灵枢!不要冲动。续命的仙丹神器只要我天界有的,我绝对会拿来救紫霄,不需要你去抢。”
白泽也拖着我的衣袖一屁股坐在地上,视死如归的说:“老大,你先坐下,跟我默念一百遍‘冲动是魔鬼’,来先吃碗龟苓膏压压惊……”
我被白泽逗笑了一声,但是很快又垂头丧气了。
华胥沉沉的说:“我有办法,我们可以去找释迦佛祖,释迦佛祖经历了无量劫,无量寿,超脱三世轮回,他知晓三世因果,或许,佛祖可以指引我们帮紫霄先召回一魂一魄,先保住他的性命。”
我的眼睛里一片迷蒙的水泽:“我这就去见佛祖。”
华胥紧紧拽着我:“不行!去西天要穿越往生海,那里有很强的退魔结界,你是魔族尊神,就这样去太莽撞了,必须要有佛祖的接引。你需等我安排好你才能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我怒吼吼的说:“不行又怎样,本尊偏偏就要去行一行!我等不了了,紫霄也等不了了,紫霄是因为我才被句芒夺走魂魄。句芒他原本是想夺我魂魄的,要不是紫霄在那里,现在变成活死人躺在床上的就是我!”
看我
剑拔弩张的样子,白泽早就躲到房梁上去了。而华胥却依旧慨然不动的挡住我的去路,将手按在我的头上:“乖。”
我一把打掉华胥的手,怒吼吼的瞪着他:“我不是你养的宠物!”
华胥苦涩的一笑,深沉的眸子里一片凄凉:“我知道。”
我的心咯噔一跳,从未见过他如此难过。我们一起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我开口了:“好,我听你的。”
白泽见我和华胥快要打起来了,早就跳到房梁上去躲着了。这时见我和华胥两人没打起来,才放心的翻下了房梁。
白泽出来打圆场道:“二位,如果是去西天,如果没有佛祖的接引,那有步生莲也是可以的。”
我大喜过望:“小碎骨,你果然不愧是号称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的……唔,后面的话我说不出口。”
白泽得意洋洋的笑道:“往生海是去西天的必经之路。往生海三千年一次缘起,三千年一次缘灭,如果没有佛祖的接引,根本就找不到往生海。而妖魔如果误闯了往生海,全都会迷失在往生海里,永不得渡。但是,只要有了‘步生莲’,就能在往生海的海面上行走,自脚下就会生出佛光红莲,步步生莲花,只有步生莲才能渡你过往生海。”
我兴高采烈的继续问道:“那步生莲要如何得到的?”
白泽轻松愉快的说:“去问佛祖要啊。”
我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一拳将白泽打飞了。
华胥很紧张的立即飞到我的身边,温柔而不失力道将我按住,一急就脱口而出:“小心动了……手,手会疼。”
我几乎都听见了‘小心动了胎气’这句话了。
白泽从墙上掉下来,他愤愤不平的道:“殿下?被打人你不问一声,却担心打人的手会疼?!”
华胥轻飘飘的瞟了白泽一眼:“你骨骼惊奇且皮厚,多挨点揍不碍事。况且,你不是称她为老大,说可以为了她米分身碎骨都不怕吗?”
白泽委委屈屈的咬着唇瓣,默不作声。
我直接忽略了白泽,和华胥说:“我听你的安排,但是一定要抓紧时间。”
华胥温和的对我笑了笑:“好,你就在我的宫里住下吧,你原先住的梓橦宫连屋顶都没有没,我担心会影响……会影响睡眠。”
我忽然觉得,全世界的省略号都演化成了‘胎气’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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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以为我华胥让我住的别苑肯定是美得如诗如画一般地方,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刚踏进别苑的大门,看到的竟是这样一番景象。
草是秃的,树叶是枯的,花儿是凋谢的,就连池子里的鱼儿们都奄奄一息的翻着肚皮。
我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华胥,你的太子宫里怎么又会有这么荒凉的地荒?”
华胥微笑的望着我:“你猜。”
我想了想:“一定是你做了什么缺德事情,遭了天罚。害得这些花花草草都一起遭殃了。”
华胥回敬我以一记白眼,然后一脸深情的注视着前方一处透明的结界,一抬袖子一株美丽的凤羽花出现在我的眼前。
咦,这株凤羽花看起来怎么这么的眼熟。
华胥走到这株旷世美丽的凤羽花面前,轻轻的抚摸着它,万般疼惜怜爱的样子。
他道:“它散发出的强大的戾气,将我院子里的草木都逼得枯萎了。如此霸道的作风,真的和你很像。”
哦,我想起来了,这是我的羽毛化成的花!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真是对不住啊,害得你满院子的奇葩仙草都枯萎了,还是将它拔了吧。我戾气太盛,我的凤羽花戾气也和我一样太盛,实在不适合送给你。”
我走过去,刚要动手拔掉那株凤羽花,就被华胥捉住了手,制止了。
华胥用一种温柔得让我窒息的眼神默默的望着我,道:“不,我的园子里有它就够了。它这么霸道,这么美丽,所有的花儿在它的面前都黯然失色,只要有它在,我的眼睛里就容不下其它的花儿,所以,就算全世界的花儿都枯萎了,只留下这株凤羽花,我都无所谓。”
我逃开那几乎能溺死人的目光,这话明明是是在说这株凤羽花,怎么倒像是在说给我听的一般。
我惊慌失措的将手抽了回来,最近的华胥变得非常的不对劲儿,太温柔了。好像完全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是相当的不习惯。
华胥看我将手抽回来,目光一沉,落寞道:“虽然你和紫霄前世有缘,但是那毕竟已经过去了。而且,现在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了。”
我喉头发干,咕的一声的咽下了口水。今天我是怎么下定决心来着,对了,把华胥推到,然后弄出个孩子来,最后让他任我摆布。
我抬手就在眼前的空地上幻出一方床榻来,然后把心一横将他扑倒在床榻上。
华胥第一反应竟是:“小心动了胎气
!”
我闭着眼睛紧紧的抱着他,将他死死的压在床上。
华胥估计没弄懂我想要做什么,于是也就任由着我胡来。
就这样压了他很久很久。
他终于忍不住了,问我:“灵枢,你这是干嘛?”
我当时情急,随口胡诌道:“都说和异性抱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容易怀孕,我想,既然我决定生孩子,何不多做一次,再怀上一次,生个双胞胎。”
华胥默了一会儿,然后吃吃的笑着:“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怀上孩子了吧。”
我心道:当然不是,能不能怀上孩子的主动权还是在你哪里,哎,如果华胥的种子也能飘过来就好了,我就不用这么难为情了。
华胥蓦地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目光炯炯的望着我:“你可是认真。”
我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真,比真金还真!”
华胥又压下来了几分,我已经能感觉到他坚实的胸膛里传来的有力的心跳声了。
可是,他半晌没动作。哎,这前奏好难捱啊,拜托老兄能不能快点开始啊。
我的心整这么祈祷着,忽然感觉身体一轻,他又起身了。我如释重负一般长舒了一口气。
我惊讶的问他:“你不行?”
他眉头一皱,抬手就在我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记:“你少得意忘形,明明身体都已经抖得不像话了。不愿意的做这种事的话就不要勉强,我看着难受。就好像是我在强ba你一样。”
我的身体渐渐的恢复了平静,笑道:“张瑜告诉过我,没有男人能过得了我的美人关,但是,你居然在我这里过了两次……”
恩?怎么是两次,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我试探性的问华胥:“上次你说,让我怀上孩子的那一次,是哪一次?”
华胥低着眉,喃喃道:“上次你用十六魔天诱我入魔道,我破***天出来,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然后……”
我红着脸问:“然后,你我就有了夫妻之实?可是,可是我怎么没有一点意识?”
华胥脸颊也是微微泛红:“我消了你的记忆,所以你记不得了。当时我极力的克制自己,可是我们俩个身体交缠在一起,我想,我想也许是不小心流进去的……”
我听完,整个人都僵住了。我们都是第一次,这个十分的缺乏经验,而且中途省略部分的太多,是在不知道是怎么个回事。华胥也真是太诚实了,估计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和女人这么亲密,这样就能怀上孩子,天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华胥接着又对我说:“事后,我查了典籍,女子孕后胎儿未凝聚之前,透过母体应该看不出来的,可是那时距离现在不过几天时间。你怎么会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了?”
我干笑两声搪塞着:“我们雌性的凤凰向来充满了母爱,对肚子里的小宝宝比较敏感,火凤凰更为甚之!更何况本尊的索敌技能堪称一绝,方圆几百里之内的蚊子都别想逃过我的法眼,更何况是我肚子里的一个小生命呢。”
华胥只得点点头。
我问华胥:“事实上,我有另外一个问题。华胥,我怀疑你不是你家老爷子亲生的。十六天魔舞是我们魔祖波旬留下的至高心咒,被魔天俘获的人从来没有能够凭自己的自己的力量打破魔天的,除非施术者撤掉魔天,或者有人在外部将攻击施术者。被魔天俘获之后能自行破魔天的人从无始劫以来,只有释迦佛祖一人而已,我料想,你的出身必定不凡。而且,你现在才四万岁,就已经位列上神尊位,你的资质不知道比你的父君高了多少倍。”
华胥听了沉默不语。
我继续道:“你最好向你家老爷子好好问一问你的来历。看看你是什么品种的龙,万物总有弱点,知晓自己的弱点,才不会容易被人牵制。”
华胥挑眉反问道:“就像你这么高调,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永生不死的火凤凰,所以你的敌人都在根据你的品种的特性,变着法儿的对付你。”
这回轮到我沉默不语了。这都是我年少轻狂造的业。若是我能聪明一些将自己的真身隐匿起来,这几万年来被卷进权力的斗争里,无法自拔越陷越深,以至于现在都没有退路了。但是,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我不曾后悔。
华胥看我一副深沉的样子,不由得轻微的叹了口气:“灵枢,你有很多的事情都在瞒着我,我常常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心里,到底何时才能接纳我。”
我的心头一紧,这话让我如何回答是好啊。我不由得干笑两声,道:“我魔族的一些家务事而已,也不方便与你说。我刚刚不过是在想你究竟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见到佛祖。”
听了我的话,华胥这才勉为其难的露出了一丝笑容,只见他负手而立,仙姿卓然缓缓道来:“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再等五天,五天之后父君参加完了西方梵境的盂兰盆法会便从西方梵境回来了,以往每年都是释迦佛祖会
派金翅大鹏鸟送父君回天宫。你只需要祭出你的凰令,加在金翅大鹏鸟的身上,让它乖乖听你的命令,送你去见佛祖便可,横渡往生海需要七天七夜,但是如果有佛祖的坐骑只需要一天的时间。这样,就是最快的办法。”
我赞许的点点头,我不禁怀疑,这个世界上没有华胥解决不了的事情。不过,那佛祖座下的金翅大鹏鸟,一听就是很有骨气的样子,我怕是要认认真真的揍它一百次,它都未必会归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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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华胥嘱咐我要好好的安胎,我在太子宫里晒了三天的太阳,我就坐不住了。
我每天都往紫霄住的房间里跑,只做两件事情,一是站着聊天,而是坐着聊天。
这天阳光灿烂,我刚想推开门就听到有两个碎嘴的小仙娥在我的窗边嚼舌根子。
一个尖声尖气不甚悦耳的声音,如剁砧板一般“笃笃笃”清脆的响了起来:“哎哎,彩霞你听说了没,咱们太子宫里如今住着的这位主子,没脸没皮的将自己穿成新娘子的模样,一身大红衣,冶艳得很,还带个新娘子得头纱,着实很嚣张。我们天族的女仙们都是素净清丽,就她妖艳得不行就像,胸还这么大……就像一碗活色生香的红烧肉一般,随时随地的勾引殿下去吃她。”
红烧肉……恩,这样的形容却是够香艳了,就是油腻了些。不过
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嘘!闭月你小声一点,如今咱们侍奉的这位主子虽然来历不明也没名没分的,但是,太子殿下宠她爱她如同心头肉一般。说不定,再过几天,她就成了我们太子宫里的娘娘。咱们这些小宫女没姿色,没背景的,就要看准了时机,跟对了主子,以后要能有常到殿下的机会,我也就心满意足了。我会好好伺候这碗红烧肉的……额,好好伺候这位红衣娘娘的。”
我心中暗叹,难怪白泽说,要是将追求华胥的女仙们全都聚集起来,可以组队修长城了。
那个尖声的仙娥又道:“可怜那与殿下从小青梅竹马的婉素郡主,对现下这么痴情一片,每年发春……咳咳,每年开春的时候都巴巴的跑来为太子殿下,端茶倒水作羹汤,堂堂一个郡主尽是做一些下人的活儿,而且,对我们这些下人各个都是巴结讨好,整个太子宫都颇得人心。太子殿下之所以无动于衷,那也不过是因为,可见男子皆薄情,千斤的情意也抵不过胸前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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